前不久，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办的Gamelab大会上，Bethesda Game Studios总监蒂姆·霍华德（Todd Howard）发表演讲，谈到了研发工作室分配资源的重要性。霍华德已经为B社工作25年，曾担任《上古卷轴：天际》《辐射4》和《辐射：避难所》等游戏的总监。他在Gamelab大会期间接受了外媒GamesBeat和Eurogamer的一次联合采访，手游矩阵对访谈的主要内容进行了编译整理。
我记得当你宣布《上古卷轴：天际》的时候，它距离发布还有一年。当你宣布《辐射4》，游戏在大约6个月后就发售了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5个月。谁在记这个数字？
在今年E3展上，为何这么早就公布了一些游戏？
蒂姆·霍华德：
这件事确实引发了辩论。我们应该这样做吗？我们有两方面的考虑。其一，我们将要在E3会场展示一款更前作不一样的《辐射》新作，还会展示一款《上古卷轴》新作，它跟这个系列的前几代作品也有很大不同。但如果我们只展示这两款游戏，玩家们就会问：“你们还会像过去那样，做我们喜欢的事情吗？”
除了《辐射》和《上古卷轴》之外，我们还有其他项目。我觉得我们应该让玩家们知道。我们了解到，（E3展前）玩家们已经在聊《星空》（Starfield），每个人都想知道《上古卷轴6》是什么样的，所以我们决定在E3展上告诉玩家。
如今游戏界的泄密事件太多了，你很难对所有信息保密，这也让你很难做出让玩家惊喜的重大宣布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确实如此。尤其是考虑到《星空》的情况，我觉得如果正式公开这款游戏，反而会更好。这也让我们兴奋，因为我们希望与玩家们分享。这肯定也会带来一些负面效果，但我们更愿意看积极的一面。
B社磨了十年的《星空》
我猜测，你们也许希望复制《辐射：避难所》的辉煌时刻，那款游戏单日下载量达到了1200万次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是的，那很棒，但并不总是那么容易。如果《上古卷轴：Blade》（注：B社将要推出的一款新手游）在E3展前完成开发，我们就会面向市场推出，但我们知道它还需要更长时间。在我的设想中，最完美的情况是今天公布游戏、放出预告片，明天就正式发布。至少让人们有24个小时分享信息，变得兴奋起来。
移动游戏通常都会经历一段测试发布（soft launch）时期，（开发商）通过这样做来对游戏的玩法和内容进行优化，但这可能会让玩家没有惊喜感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E3展上公布游戏，开启预注册，不久后就发布（《辐射：避难所》）。从某种意义上讲，这也像是一次测试发布，只不过并非面向某个国家或地区，而是面向那些熟悉《辐射》系列，想玩这款游戏的玩家。
你玩了《西部世界》手游吗？（注：B社正在起诉《西部世界》手游的发行商华纳兄弟，认为后者对《辐射：避难所》构成侵权。）
蒂姆·霍华德：
从法律的角度来讲，我不得不在那款游戏里玩几局。我要论证自己的一些判断。（笑）
据你说，B社内部讨论《星空》已经有十年了。我想知道，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投入人手做这款游戏的？
蒂姆·霍华德：
在《辐射4》完工后，大约是2015年底。但早在2004年，我们就列了一份清单，列举了未来也许会制作的游戏。我一直想做一款史诗级的科幻题材游戏。当时我们拿到了《辐射》的版权，首先考虑的是做一款将后世界末日作为背景的游戏，科幻游戏是我们的第二选择。
我记得大约在五年前，我们决定筹备这件事，包括注册商标等等。2015年11月份，我们在《辐射4》完成开发后就着手制作《星空》了。
今年E3上一个LOGO就让玩家们兴奋不已的《上古卷轴6》
《星空》是一款像《辐射》或《上古卷轴》主代作品那样的B社游戏吗？
蒂姆·霍华德：
我不想回答是或不是，因为我不知道你会怎样理解。《星空》跟它们不一样，不过如果你坐下来玩，会感觉到这款游戏是我们制作的，有我们的DNA。但《星空》还会提供我们筹划了很长时间的许多新系统。
你说《星空》将会是次世代游戏，意思是它要等待下一代主机吗？
蒂姆·霍华德：
次世代可以用来形容硬件，也可以指软件、游戏的玩法：对我们来说，一款次世代的单机RPG游戏意味着什么？我们目前还没有决定游戏登陆哪些平台，对硬件有哪些需求，正在打造能够在下一代硬件上运行的内容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游戏不会登陆本世代主机。
十年前你们就已经在设想《星空》，《茶杯头》的开发团队花了大约8年，《地平线：黎明时分》7年。从构思到开发，做一款原创IP的游戏似乎太耗费时间了。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？
蒂姆·霍华德：
对我们来说，这跟我们的选择有关。我们本可以不制作《上古卷轴：天际》或《辐射4》，花时间做《星空》，但那两款游戏也让我们十分兴奋。我不认为（花太长时间构思游戏）这是件坏事。时机很重要，在整个过程中，我们从未感到沮丧。
也许制作手游不需要花太长时间？你们可以在更短的开发周期里发挥创造力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这不无道理。不过另一方面，我们总是在手机上玩游戏，我们希望能够乐在其中，在会议间隙等时候都可以玩。与量级更大的项目相比，手游开发更容易、不那么复杂，从某种意义上讲能够更频繁地让开发人员体会到成就感。
尝到免费手游甜头的B社，今年又公布了《上古卷轴：Blades》
移动平台也有可能成为游戏行业规模最大的收入平台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是的，有可能。目前我们的游戏在移动平台表现很好，吸引了数量最多的玩家。《辐射：避难所》的玩家人数超过了我们所有其他游戏的玩家总人数。这太让我们惊讶了。不能说这是件好事或者坏事，它是个不错的数据，让我们必须认真对待移动游戏。
我想知道，你对共享引擎怎么看？EA让旗下工作室使用寒霜引擎，尽管某些开发团队并不愿意使用它。还有一些其他公司，例如育碧，会授权旗下所有工作室自行开发引擎。
蒂姆·霍华德：
我认为应当将决定权交给制作游戏的团队。话虽如此，很多团队不愿使用贡献引擎，而是希望自己打造一个。任何引擎都有优势和短板，在制作游戏的时候，开发团队也许需要对引擎的部分功能进行调整。
从公司层面来讲，Bethesda的理念是授权开发团队使用他们熟悉的引擎，无论那是id Tech亦或Unity（《上古卷轴：Blades》《辐射：避难所》）。